
咸阳街市的刑场上,曾经当上大官的李斯,在快要死的时候,对着也要一起被杀的儿子哭着说:
“我真想再和你一起,牵着黄狗,到老家上蔡的东门外去追野兔啊!这还能做到吗?”
很快,父子两人抱在一起哭,他们一家三代人,都被处决在咸阳。
这个时候,什么伟大的丞相,什么粮仓里的肥老鼠,全都没意义了。他只是一个快要死的老人,想念老家简单的种田生活。
但是,如果我们回到沙丘那个改变秦朝命运的晚上,当赵高让他一起假造皇帝命令时,李斯眼睛里看到的,根本不是家乡的田野,而是害怕失去权力和富贵的恐惧。
一、 沙丘之变:和坏人合作的老鼠
李斯的悲惨结局,从秦始皇死在沙丘那天就开始了。
那天晚上,管车马的官赵高,很懂人的心理,他清楚地知道李斯怕什么。
展开剩余80%他直接对李斯说:“皇上死了,信只给了大儿子扶苏。扶苏要是当了皇帝,蒙恬肯定做丞相。
到那时,您这个丞相,要去哪里呢?恐怕想拿着侯爵的印回家养老,都做不到了吧?”
赵高的话,每一句都刺中李斯心里害怕的事——他好不容易从穷老鼠变成富老鼠,不能失去这一切。
他想起年轻时在上蔡看到的老鼠,粮仓里的老鼠和厕所里的老鼠,命运完全不同,这是他一生努力的原因。
他不能回去点点策略网,不能失去现在的好生活。 所以,他对秦始皇的忠心、对秦朝未来的责任,在个人的权力面前,一下子都不见了。
这个帮秦始皇建起强大秦朝的丞相,竟然和宦官赵高、小儿子胡亥一起,假造命令害死公子扶苏和大将蒙恬,把秦朝推上了灭亡的路。
他以为这只是一次聪明的计算,不知道其实是把自己送上了死路。
二、 权力错觉:孤独老鼠的打斗和失败
李斯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。
他以为新皇帝胡亥还是那个可以被他控制的小孩子,却不知道在赵高眼里,他已经从合作伙伴变成了头一个要除掉的人。
胡亥当上皇帝后,只顾着吃喝玩乐,加重老百姓的税。李斯想用丞相的身份去劝皇帝,却发现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。
赵高巧妙地给他设下圈套,总是在胡亥玩得高兴时,才告诉李斯“皇上现在有空,你可以去报告事情”。
一次又一次,胡亥对这个老臣越来越讨厌:“我平时有空的时候,丞相不来。
偏偏我玩得高兴时,他就来打扰我!” 赵高的计谋,又狠又准。他利用李斯还对秦朝有点责任的心,引他一次次惹皇帝生气。
同时,他却在皇帝身边天天说李斯的坏话:
“李斯参加了沙丘的计划,觉得自己有功,现在陛下当了皇帝,他的富贵却没有增加,恐怕心里有恨,想要自己当王吧。”
怀疑的种子一种下,就长得很快。而让李斯垮掉的最后一件事,是全国各地的农民起义。
那时,李斯的儿子李由当三川郡守,没能挡住吴广的起义军。这给了赵高很好的攻击理由,他诬告李斯父子跟起义军有联系点点策略网,想要叛乱。
三、 牢里写信:向坏人求饶的哭声
被关进牢房,受尽酷刑,李斯才明白过来。他原以为自己是和赵高一起打猎的人,其实自己早就是赵高要抓的动物。
在牢里,他写了一封很奇怪的信。
这封信里,没有对假造命令的后悔,没有对害死好人的反省,整篇都是夸自己立了多少功劳,向二世皇帝求饶。
他列出自己帮始皇统一天下、推行郡县制、统一文字和度量衡等七条“罪状”(其实是功劳),希望这样能让胡亥放过他。
这封信,能看出李斯是什么样的人。
他到死都沉迷于权力和害怕失去权力,像一个被坏人抓住却向坏人表忠心的人,希望得到一点同情。
这封用血泪写的信,最后被赵高看不起地扔掉了:“犯人怎么能写信!”
四、 自己和全家被杀:老鼠哲学的失败
李斯的“老鼠哲学”,让他成功,也让他毁灭。 他一生都在精打细算,每一步都是为了在秦朝这个大粮仓里占到更好的位置。
他毒死比自己更有才华的同学韩非,以除掉对手;他眼看着赵高处决皇亲和大臣,以保住自己的官位。
他以为所有规则都可以利用,所有朋友都可以不顾,只要自己能稳稳坐在丞相的位置上。
然而,他忘记了在面对权力时,所有的算计都是徒劳的。
当他放弃了自己作为人的原则,与像赵高这样的恶棍合作时,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一切。
赵高并不需要一位与他分享权力的丞相;他只需要一个温顺听话的工具。
结果,李斯被判处了残酷的刑罚:
他的整个家族都被处决了。在咸阳的街道上,他亲身体验到了他曾经如此热切倡导的法律的残酷。
他所努力争取到的一切,他所牺牲自己的正直所换取的一切,连同他的整个家族,都被无情的刀刃抹去了。
最后的话:
李斯的死,从表面来看是坏皇帝和赵高害的,但实际是因为他心里一直害怕变回穷老鼠。
他不是看不出胡亥的昏庸和赵高的坏,而是对失去权力和富贵的恐惧,压倒了应该对秦朝负的责任,也压倒了判断对错的能力。
他从一个想要改变命运的人,变成了被权力控制的奴隶。
司马迁说得很好:李斯的故事,过了两千年,仍然像一面镜子,很冰冷。
它告诉我们一个道理:
如果一个人只把权力和地位当作人生目标,把道德和原则都拿来交换,那么他就算爬得再高,也就像没有根的草。大风一吹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他在上蔡东门外说“想再牵着黄狗”的那声叹息点点策略网,其实只是一个在权力迷宫里走丢的人,在门永远关上时,发出的一声叹息。这声叹息,来得太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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